我对楚辞《离骚》的美学意蕴体验


blueski推荐 [2013-6-10]
出处:来自网上
作者:雨夜梦陨
 

摘要:楚辞《离骚》是具有伟大艺术魅力的文学作品。从美学的角度来看,《离骚》也蕴含了极大的美学意蕴。屈原写就《离骚》,也铸就了辉煌。本文侧重于从美学体验的过程来论述《离骚》的美学意蕴,从审美注意,审美体验、审美品位、审美领悟、审美净化的审美过程来论述,揭示它外在的文字美和内在的情感美的特质。

关键词:离骚  美学  审美体验 

具有恒久艺术魅力的文学作品总是给人以历久恒新、完美丰富的感受。伟大的艺术作品受世人的仰慕和崇拜源于这些作品独特而浩瀚的美的神韵。世人越是亲近它,越能感觉到它的美之所在,越能被它的魅力所吸引。便如《离骚》一般,读来令你感觉美的无可尽藏。

一、文字之优美,情景艳丽

人们对任何事物的美的感知都是首先起源于审美注意。也就是要首先观察。《离骚》是一首规模宏伟的长诗,凡二千四百七十七言,三百七十三句(从洪氏说删去“曰黄昏以为期,恙中道而改路”二句),它既是一首自叙传性的长篇政治抒情诗,而又带有某些神话色彩和事件叙写以及情节因素。初读《离骚》,我能感觉到的是文字的优美动人、辞藻的华贵绚丽,以及作者营造的美丽的缤纷世界。这些无不给我以美的享受和美的震撼。

 (一)文字优美、辞藻华丽

文中大量运用了比喻、象征、拟人的手法烘托辞藻的明艳美丽。例如:“扈江离与辟芷兮,纫秋兰以为佩。”通过以采摘香草比喻增强自身修养,通过佩带香草比喻保持性情高洁等等。但诗人的表现手段却比一般的比喻高明得多。如“制芰荷以为衣兮,集芙蓉以为裳。不吾知其亦已兮,苟余情其信芳。”第四句中的“芳”自然由“芰荷”、“芙蓉”而来,是照应前二句的,但它又是用来形容“情”的。所以虽然没有用“如”、“似”、“若”之类字眼,也未加说明,却喻意自明。

(二)情景艳丽

发动我的想象力空间,我又能体味到最直接的心里震撼。���离骚中灵均的形象及香草神物的大量出现, 为我们塑造了一个高洁、绚烂的视觉空间。灵均“扈江离与辟芷兮, 纫秋兰以为佩,乘骐骥以驰骋兮,来吾道夫先路,朝饮木兰之坠露兮, 夕餐秋菊之落英,制芰荷以为衣兮, 集芙蓉以为裳,”这些美丽的辞藻为我们塑造出了一个高洁的人物,带来了绚烂的视觉享受。除此之外,大量明艳的色彩描述更是使得文章美不胜收,愈品愈痴迷。香草、美人、神仙、宝车交相呼应。他拥有晶莹色彩的美玉佩饰,结合香草的黄白、红白、青紫的绚烂颜色,展现出强烈的色彩对比。

二、情感之悲壮美,荡气回肠

  在对《离骚》之审美体验、审美品位、审美领悟的过程中,所感受到的是《离骚》所抒发情感之悲壮,令人读来荡气回肠。《离骚》之美美在情,《离骚》之美美在他的悲怆与无奈。屈原的人生是悲剧的写照。他有着“存君兴国”的志向,又怀有“此内美兮,又重之以修能”的能力。面临楚国困境,他奔走以呼号。文中写到“彼尧、舜之耿介兮,既遵道而得路。 何桀纣之昌披兮,夫唯捷径以窘步。 惟党人之偷乐兮,路幽昧以险隘。 岂余身之僤殃兮,恐皇舆之败绩!忽奔走以先後兮,及前王之踵武。 荃不揆余之中情兮,反信谗以怒。”一腔忧国忧民之心换来的是小人的谗言和楚王的愤怒。①这种令人愤然不平的遭遇给我们的是一种对屈原的同情,也震撼于屈原的这种悲剧性的命运。但是最为令我体会到《离骚》的情感美、悲剧美的所在是屈原面对这样的围困,仍能矢志不渝的坚守住自己的信念。“亦余心之所善兮,虽九死其犹未悔。”“宁溘死以流亡兮,余不忍为此态也。”面对众恶,屈原刚毅不屈,苦苦探索;面对蒙冤受屈原极力斗争,至死不渝。“既莫足与为美政兮,吾将从彭咸之所居!屈原苦苦追求自己的理想,最终不得,选择投江殉国、以死明志。何其壮阔!何其哀怨!美的何其激昂!美的何其瑰丽!

三、境界之卓绝美,自由开阔

  经过了上文中对《离骚》美的体验、探求,最终,随着《离骚》感情抒发的升华,笔者对其美的意蕴有了更高的升华和更纯粹的净化。

  在《离骚》中,作者首先构述了一个“香草美人的世界”。香草是作者获得的新生,美人喻作者获得的力量。“香草”辅助“美人”实现美政。香草美人的世界绝不仅仅是作者对方向品格的向往,更是作者内心世界灵魂的归宿,升腾和净化,是一个永恒保有芳香的理想境地。香草美人的世界从简单的想象事物,变成了一种与生共存,虽死不灭的一种美的灵魂。在这个世界里,屈原为我们建构了一个独特的审美世界。这一世界直观可感,并且馥郁芳香。

   在构筑香草美人形象化的世界之外,屈原还构筑了一个纯粹的精神世界。在这个世界里,悲愤、哀怨的氛围少了,自由、开阔、轻松的氛围多了。“何离心之可同兮,吾将远逝以自疏”,最终,诗人抛却了尘世的纠葛,追逐着远游逍遥的境界。“扬云霓之奄蔼兮,鸣玉鸾之啾啾”、“ 驾八龙之婉婉兮,载云旗之委蛇。抑志而弭节兮,神高驰之邈邈”屈原用最终的飞天神游和自由升腾的追求反应诗人升华自我的方式。这种似幻似真的景境给人以飘逸灵动脱俗的美感享受。也反映出此时屈原对现实的失望和对幻境的向往。他希望在自己塑造的飞天神游中找到属于自己的理想和自己的一方净土。诗人的思想越来越开阔,“奏《九歌》而舞《韶》兮,聊假日以媮乐”,心情也愈加放松、自由。最终,诗人冲破了悖舛的时运,将自己的忧国忧民的美政思想发挥到极致,将自己的审美理想融入到幻境,达到了自由、浪漫、真挚、逍遥的境界。逐渐达到了审美境界的最高峰,与作者的统一,体味作者呈现的开阔、自由的情感升华和超拔脱俗的人格魅力。笔者的灵魂也似经历了一番狂风骤雨的洗礼,最终风去雨停,展现的是纯净的世界景象,对《离骚》美的认知也得到了灵魂上的升华和净化。  

 

参考文献:

[1] 马积高,黄钧主编.中国古代文学史[M].湖南:湖南文艺出版社,1992:25-45.

[2]李泽厚、刘纲纪.中国美学史(先秦两汉编)[M].合肥:安徽文艺出版社, 1999:48-65.

[3]卫朝晖.试论《离骚》中的“三个世界”层面[J].山西师大学报(社会科学版),2002,(4):59-62.

[4]卫朝晖.《离骚》中的人格精神与美学意蕴.山西师大学报(社会科学版), 2009(3):92-94.

[5]王海英.试论《离骚》“发愤抒情”的情感性悲剧美学价值.齐齐哈尔师范高等专科学校学报,2007(6):58-60.

[6]胡玲.从时空角度看离骚的结构及其美学特色.陕西师范大学继续教育学报(西安), 2007(4):52-54.